我被抓了。
刚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他们关在一个阴森森的地方,双手被用木枷锁着,艾莎他们真是温柔呀,居然不拿一端系有铁锤的脚镣绑住我的腿,啊呀呀,毕竟是青梅竹马还是一块历险过的小伙伴嘛!
仔细一看,右脚上还真绑着这样的脚镣。
嗯,毕竟是青梅竹马跟亲密的小伙伴。
不至于吧!先不说偷窥我是不是故意的,再怎么说罚款不就好了,请大家搓一顿,就当无事发生过嘛!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如果有什么事不是一顿烧烤可以解决的了的,那就俩!”现在这什么情况!话说军队临时驻扎起来的营地干嘛有这样的铁牢?
这什么情况,我在押我来到这路上时听见人说要把我押解到王城的地牢里去是什么情况?
啊,说起王国的首都啊,那可真是个充满回忆的地方,我在那片热闹的集市上还看过不少砍死人头的呢,到了那像开了瓢的西瓜一样滚落到地上的某人体零件可是整场戏的高潮,伴随着女士的尖叫声,每次都要吓晕倒不少人。
在牢里本分地呆了一天后。
记忆中不曾见过的画面在昨夜的梦境中出现了,那滚动到自己的脚边就停止住了的人体某球形零件上赫然仿现着我的脸。
“啊啊啊!!!!!!”
“新来的你鬼叫毛啊!”对面关着的是前几天就因为酒后斗殴才进来的马可,他在深夜听到我的叫喊从睡梦中惊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抄起旁边的石块朝我扔过来,然而在黑暗的环境中他投掷过来的石头只是在地上发出两下清脆的声响。
“我叫你妹成不成啊!你个留着莫西干头要COS奥特曼,眼珠子却跟鸡虫子眼大,一对**小翘臀娇嫩得跟断背山下的小红花一样骚的死基佬!!!”
“呜呜呜呜呜,人家才不喜欢奥特曼,人家眼睛才不小,人家、人家才不是什么小红花……嘤嘤嘤嘤,汤尼!那个新来的洛洛好坏坏!”
“切。”
又过了一天后的晚上。
四周响起着节奏此起彼伏的酣睡声。
看来他们是真的想置于我死地啊,事情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卡尔把“魔王”自称是我的这一事件上报给教廷的关系。以前一直当卡尔只是个脑袋一根筋,某种意义上的白痴,天然的腹黑,所以恨不起来,然而我现在只想给他来上一刀,白刀子进,彩色刀子出,一定要把人体上能有的各种各样颜色的液体都给他放出来,他丫的。
不过引起这万恶源头的那个白痴魔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算了,等到我出去后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到时自然有时间问个究竟了,哇,人生突然被展开成这样真的是好气喔。
接下来得从这里逃出去才行,越狱虽然是重罪,但都被特爱处理异端的教廷给判了刑这可就不是像艾莎那样的小打小闹——嗯……好像也不是小打小闹唉——不过我是觉得上诉翻案之类的是不可能的了,魔女狩猎这种事他们干了几百年了,受害者数不胜数,我可从未听说过他们道歉说过烧错了某某某啊,纵使那些可怜人或许从未认识过所谓违背人理的“黑魔法”什么的。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嗯,很好,大家都睡得很熟,连那个刚刚被我吵醒的马可都陷入梦乡,嘴里还嘟哝着梦话。谁都不会注意到我的,牢系着两腿的铁链很短,好赖我身体的柔韧性不错,被困在木枷上的手够着了脚底的鞋。
我可是人送外号“盗圣洛”的呀!这点小束缚怎么可能难得了我?开锁什么的我可是样样精熟——事先声明一下啊,我可没靠这门手艺做过什么不耻的事情,不过各位的不耻水准不一定跟我对得上号就是了。
嗯…………
没了?
没了!
我分别藏在鞋垫里跟穿扎在鞋底的两支针没了?
左脚也没有!
靠!我才想起来这压根就不是我原来穿的那双靴子,叫我换囚服也就算了,鞋子也有囚鞋的吗?
借着从牢窗透漏出的微弱月光,我才发现,附近就我一个人穿着囚服。
也是,大家都是小打小闹,类似于集体暂时待在小黑屋的性质吧。
要冷静,先观察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能派的上用场的东西。
呃……除了地上铺着的稻草以外,我的专属空间内这块巴掌大的地方一览无余,我这上头的墙上是有户窗,不过以我的个头不借助工具不可能攀得上去,何况还有铁栏,这条路算是没戏。用计诱骗狱卒,从他身上偷来钥匙也是没戏,身体条件受限制不说,大家都对我知根知底的,对方不可能那么蠢。
从别人身上借东西吗?大家大多是几个人挤一块,牢房都是普通的木栅栏隔开来的,只有我的是特地用铁栏子改建的貌似?传东西这点是蛮方便的,看大家身上穿的装束与在外头无异,应该没那么严格会搜身吧?身上会携带类似针的小物件的可能性极高!
嗯……问题是找谁借呢?被怀疑就完蛋了,虽然他们大概还不知道我犯了什么事,可我进来时的架势一定蛮非同小可的。
话说在这种情况下,凭靠我的人缘,一起冒险的同伴里会有人来帮我越狱吗?露露缇娜胆子小,我也不希望她来。西蒙嘛,虽然我是救过他几次命,不过这家伙大概会想着我压根就不指望他,所以就没来,虽然我真的没在指望他的脑子,但我也想看到他意思意思一下啊。队伍的其他几人不在现场,剩下的是没认识几天的酒友……算是酒友吗?一般没有来帮这么大忙的理由吧?我也会不好意思。再剩下的……唉?艾莎管不管我?
会来吗……不会来吗……会来吗……不会来吗……
“喂,你干嘛呢?”
被这突如其来的提问叫回神来,我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一截一截地摘断地上的稻草,脖子跟手上套着块木枷作这事在别人眼里看着是不是很像智障啊?
“……你才干嘛呢?”
之所以理不直气也壮的反问对方,是因为我看见这个说话的人是坦然自若地站在铁栏外面。
“去小解啊。”
这里面的人一般都直接尿墙角,味道极大,素质吊差!看来他素质还不错啊,找他帮点小忙,会答应的吧?
“所以说你怎么出来的?”
“哦,这里的锁头看门的爱锁不锁的,这小黑屋大家都只是意思一下,而且我跟人家还挺熟。”
“唉!那感情好啊!那麻烦兄台方便方便,他日定当……”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下好决心豁出血本了。
“不成。”
……说的也是。
“那麻烦你有没有针尖之类的东西借我用一用”这句话不能说吧?身处在这个环境当中里的人都会猜出我会用来干嘛。
“那兄台,有没有挖耳勺借我用一用?两个月没挖了!”
等等,积累了这么长时间,不会等下要说替我挖吧?
“这个我倒带着,借你也不妨事。”爽快得给出同意的答复后他便开始掏自己的口袋,我眼睛直盯着那地方,生怕他找不着,期待落得一场空。好在他找着了,还特意把手从栏杆的空隙里递到我被木枷禁锢的手上。
我表面上装作无关痛痒,实际上强压着内心里的激动。
我谢过他后,他便打开门走了,临走时对我的道谢回应了一句:
“免了,你也是个好小子,好自为之吧。”
唔,看来他认得我,我见过他吗?
等到他完全离开后,整个牢房里听不到除呼噜声与梦呓之外的杂音,我便开始行动了。
还好这耳勺实在是铁质的,这年头用木质的人也蛮多。虽然比不上针好用,但在我这个开锁大师面前没有丝毫影响。
那么问题来了,这耳勺这么短、木枷这么宽、两只手腕离得这么远,我怎么够得着另一只手上的锁头呢?
用脚!!!
我真是个天才,那些人打死都想不到这世上有人能用脚开锁,哈哈!解脱了双手以后,去除脚镣就轻松得多了。这下子完全解脱了,很好。打开锁发出的响声也没人注意到,很好。
……
……
……啊勒勒?
这牢……
没有锁……
更加……
没有门……
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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